“我给你当啦啦队?你在开什么玩笑?”她把咖啡杯放在桌上,液体荡漾几下, 沿着杯壁溅出不少。
“就当帮我个忙。”
按理说他这样的谦谦公子,身边一定不缺女孩的。
叫她这么个老实巴交的人去赛车场欢呼助威,光是想想都能尴尬的把鞋底抠漏。
冯清棠问:“你为什么不叫别人呢?”
纪尊寻看着她因为郁结而扭曲的脸,答道:“我身边都是大老爷们。”
这个理由是她没想到的, 冯清棠垂下眼帘, 又说:“其实你可以避免参加这种比赛的。”
“这本就是冲动之下的产物,赢与输都没有任何实在意义。”
此话一落,她明显看出纪尊寻的眼神黯淡下去, 肩膀也低垂了些。
“冯医生,我从没做过什么坏事。”纪尊寻低声开口,语气里都是落寞:“这件事没有人支持我,大家都觉得我一时冲动,可谁也没设身处地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过问题。”
前几年他在纪元公司里挂名,每日朝九晚五打卡上下班。
可他天性洒脱不羁,大大咧咧,文案合同在他眼中那是天书、废纸。
这样的人在勾心斗角的职场上并不受同事喜欢。
可奈何他是纪元的儿子,同事们又得表现出对他的拥护和爱戴,背地里不知有多看不起他。
纪尊寻自知不是叶征那种人,坐不来办公室,领导不了员工,也不愿意被人领导,说什么都要离开公司。
修理厂似乎是他人生的转折点,没有像大家以为的纨绔子弟两天半新鲜,不出半月就得倒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