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过头,只见光照下,俞桓左脸肿成了馒头,几滴鲜红的鼻血滴落在胸襟前。
阮以瑾左手捂着嘴,缓缓对齐远声伸出一根大拇指。
他们提供的证据可以从道德层面证明俞桓变态,却无法获得法律上的保护。
遇到这类事,不论老师警察,行事第一原则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先联系学生家长。
不巧的是,齐远声的老板这几天赴日本开会。
但要与俞桓的父母抗衡,必须叫个有说服力的人。
“真没个联系得上的?”
研工组老师狐疑地瞧了瞧齐远声,翻出学生的紧急联系人名单。“这不是有个‘姚陌’吗?关系,姐姐,亲姐表姐堂姐?都可以。”
齐远声面色微白,“老师,她很忙。”
“呵,那你就不该犯下这种错。”
学生组的老师正语重心长地教育阮以瑾和俞桓。
老师们或许不认识姚陌,而阮以瑾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。
她站得离齐远声不远,悄咪咪靠过去,拿胳膊肘撞他一下,率直问:“什么姚陌?我爱豆吗?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又可爱的亲戚了???”
齐远声的神情不啻为刚被雷劈。
他轻轻“嘘”了声,站在原处一动不动,苦着一张脸:真的没想到,第一次唤女朋友来学校竟是因为打架斗殴!
下了车,碎砖缝隙里挤出茵茵绿草,伴随叽喳的鸟语说着这里的冷清。
姚陌读大学时路过哲学院的次数屈指可数,一是因为这里离艺术院太远,二则没交过哲学院的朋友,很少往这边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