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康璐璐凑进来个头,见他果真刚睡醒,没作声,随手拿了本书便和lda离去了。
然而康璐璐的笑意延伸到了饭桌上。
阿玺今天恰巧穿着一件粉红色的t恤,和康璐璐的审美相去甚远。他心里不耐烦,眼角眉梢的轻视毫无遮掩。
这女人艺术鉴赏力很差,拎着裙子记不起巴洛克艺术,“巴、巴”了半天。
阿玺才不会叫她妈,她比他母亲真是差远了。长相勉强中上,唯一的优势在于年轻。
真年轻啊。
只比他大12岁。
阿玺打网球时有些走神,被同伴打趣。青春期的男生已经有了许多关于性的秘密,眼神投过来,嘴里“啧”两声。
阿玺没心情搭理他们,扔掉球拍,去一旁休息。
他在学校还是很受女生欢迎的。
脱下来的外套上绣着“玺”字,一旁放了几块干净的毛巾,一瓶矿泉水,一瓶饮料。阿玺抬眼望,很礼貌地向另一边的女孩们微笑。
晚上父亲回来得很晚,康璐璐在楼下练瑜伽,阿玺和几个同学打完球回来,忍不住和康璐璐拌嘴。父亲带着一身胭脂水粉味进来,阿玺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,康璐璐却处变不惊,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大衣。
灯光洒在她脸上,是温暖的橘黄色。
阿玺叫了声父亲,转身上楼。
走过二楼,他心口一阵发慌,背靠着墙,一眼望二楼,一眼望三楼。这中间横亘着什么,是他暂且无法捉摸的。
那之后,阿玺不再穿色彩鲜艳的衣服。
父亲要么时常出差,要么凌晨才回来,偌大的宅子里,更多是阿玺和康璐璐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