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睡着的人并没有给他回应,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梁钧尧因为发烧而略微加重的呼吸声。
周挽商听着,心里安稳。
梁钧尧突然皱起眉头,似乎是做了噩梦,周挽商抚着身边人的头发,一下一下顺着,直到对方又安静下来。
他亲了亲梁钧尧慢慢回温的手指,塞回被子里,现在可以睡觉了,至于明天起来这位梁大总裁要怎么跟他算账都可以,他等着——
以、前所未有的好心情。
他还真是坏啊。
周挽商关上灯,翻身上床,将人搂进怀里,两具身体在黑暗中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,好像他们生来就该是如此模样。
梁钧尧醒过来的时候没觉得疲惫,浑身轻飘飘,眨眨眼,还觉得自己在做梦。
他盯着洁白天花板上素简的吊灯,迷瞪了两分钟才想起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,一下爬起来,却脚下一软摔在床边。
起的有点急让他眼前发花,直到周挽商推门进来他才松了口气,不是做梦啊。
两人一高一低,注视着,都不说话,还是梁钧尧脖子仰得酸了才撑着床边坐到床上,轻轻开口道:“我做了个噩梦,梦见你真跳下去了。”
梁钧尧声音很轻,透着些后怕与虚飘的不真实感。
周挽商把早上熬了两个小时的黑米粥放在床头,弯腰凑过去亲了亲梁钧尧的额头,常温,他退开一点,“如果不是你,大概就真跳下去了。”
梁钧尧眉头一皱,唇角微垂,“这种念头不许有,以后不能这么想,别说站上去了,想都不能想。”
周挽商伸手去戳梁钧尧的眉心,“好了我知道了,以后不提,先吃饭吧。”
梁钧尧确实觉得身上有点虚,闻到柔软香浓的米香,决定还是先吃饭,昨晚上两人就都没吃几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