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柚有些累,或许是今天动脑太多,伤口又在隐隐作痛。
她看向桌上的东西——一台单反相机和一张记者证。这也是警察搜查时从她包里找到的。
身前拢过来一道阴影,乔柚抬头,江见疏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:“累了么?”
“有点……”她抿了口,是温的。
江见疏蹲下,像在医院跟她说第一句话时那样,手在她贴着纱布的额角前悬停,口吻温和些许:“疼吗?”
乔柚有些紧绷,她不习惯他的靠近,这是这种对陌生人本能的防备,可……又莫名地感到高兴,亦如本能。
好矛盾。
“有点。”她还是这个回答。
江见疏看一眼腕表,起身道:“那今天先在这休息一晚,明天我们再回家。”
在目前了解到的信息里,乔柚也知道了这里不是她的常居地,江见疏说的回家,应该是指回到和他一起生活的临城。
他边穿外套边问:“想吃什么?”
说实话,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。
乔柚根本都不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,但江见疏这个问题让她想起这段时间被医院饮食支配的恐惧,不由如临大敌:“不要粥和素食,最好肉多一点,口味重一点。”
江见疏好整以暇地听着,只挑了下眉,没发表看法。
等他出门,乔柚把桌子上两样东西拿过来。记者证上面写了她的就职单位,是一家叫做新知的报社。
单反刚打开就跳出电量不足的提示,接着便关机了。不幸的是,她没在包里找到像充电器的东西。
她这么粗心的吗?当记者的出门竟然连单反充电器都不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