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了这座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。
这一走,便再没回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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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冬给她报的是新闻系,乔柚不喜欢这所学校,更不喜欢新闻系,她翘课、睡觉、打游戏,作业糊弄过去,就想着混完这四年算了。
四年之后是死是活都无所谓。
这里她有一个唯一认识的人,就是江临舟。
乔柚经常去找他,每当想念江见疏的时候。
尽管她无法将他们混淆起来,但只要有那么一个瞬间,她能透过江临舟看到江见疏,就够了。
乔柚知道她这么做很卑劣。
谁也不是谁的替代品,江临舟和她的少年长得再像,都只是江临舟,是他自己,不是任何人。
她清楚地知道这个道理,可就是越清楚,越难以自拔。
她像个吸食鸦片上瘾的瘾君子,从江临舟身上近乎执念地寻找江见疏的影子。
在这样的浑浑噩噩中,乔柚遇见了裴锐年。
裴锐年是当时系学生会的主席。她出勤率太低,辅导员叫她过去喝茶,中途有事不得不离开,便喊旁边的裴锐年给她做思想工作。
乔柚坐在椅子上,无论辅导员说什么,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棺材脸。
裴锐年接替辅导员的工作在她面前坐下时,一下就笑了:“年纪轻轻的,怎么苦大仇深成这样?”
乔柚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