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是烧心的毒药,服用后六日内可致人死亡,旁人服下倒是还好,一看便知是中了毒,顾二公子本就是体弱之人,内虚而易感风寒,时常高热昏迷,病症之状皆与这毒药服下之后的症状一模一样,若非老夫熟知百草,在毒药方面亦颇有些建树,顾二公子怕是要不明不白就……”

刘氏坐在一旁听完这话,神情略有些飘忽,但面上表情依旧淡定。

顾泰安接过史大夫手中药碗。

他不是大夫,自然不懂得药理之说,对着一口碗也看不出什么,便道:“史大夫有什么话不妨直讲。”

“爹!是我有话要讲,”顾容道,“是府里有人要给我下毒。”

顾泰安听完这话,立刻下意识转头看向刘氏。

随即他又觉得不可能,将脸转了回来。

顾容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,道:“爹,孩儿只想要个说法。”

他不说是谁,这府里任何一个下人,怕是都不敢给他顾二公子下毒,那还能有谁?

其实顾泰安下意识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只要他肯花心思去查,或者大凡动动脑想一想,自然有无数种解决问题的办法,但是他偏偏选了顾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。

顾泰安道:“容儿,爹一定会让人去查,此事事关重大,查到了爹一定会将此人送官府查办!你也累了,好好休息,房中那么多人,吵吵闹闹的不利于休养,不如……大家先离开吧!”

说完他便想把人带离顾容房中,以便从长计议,魏氏在一旁站了起来。

“老爷,”魏氏道,“您没听容儿说的吗?他被人下毒,差点被人害死!”

魏氏忍不住落下泪来:“我容儿已是这样的一副身体,为什么还会有人要置他于死地,他究竟是做错什么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