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来,津州的商铺就这么四家,还是因为离京城近,魏含鸢的父亲怕她万一有个什么急需,另外拨给她的。

现在魏含鸢倒是有急需了,却因为从前不重视又打理得少,处理起来变得格外棘手。

毕竟谁能想到她有一天真的会离开顾府,独自带着顾容来津州生活呢。

魏含鸢道:“钟掌柜,你拿这一本新的账册来是什么意思,上头的墨迹都未干,未免太敷衍了些!”

说完她将账册往旁边一扔。

顾容凑过去,打开账册看了看。

果然,那账本是簇新的,页脚完全没有磨损的痕迹,这都快到年底了,就算粮米铺半年更换一本账册,手头的账册也不可能这么新。

这可是常会被经手翻看的东西。

顾容又翻开内页,用手摸了下最后一页纸上的墨迹,沾了一手墨痕。

显然,是昨天晚上连夜赶出来的。

钟掌柜陪着笑道:“当家的误会了,先前那本账册不小心被我们店里的伙计用水打湿了,我们怕当家的翻看起来不方便,才连夜让人抄了新的账本,册子确实是新的,但内容做不了假,当家的可以先看看呀!”

这还用得着看吗?

都已经明着做假账了,对着这样一本假账本能看出什么花儿来?

“既然你说账本被水打湿,册子总还在吧?拿来我看看。”魏含鸢淡淡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