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危邯安静地摩挲着指腹的戒指,目光不经意地从沈陆扬被自己捏红了的指尖扫过,仿佛透过这些看见了让他无比愉悦的画面。

灯光的暗影模糊了谢危邯的五官轮廓,沈陆扬看不清,他眼底的暗色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,稠暗繁复的瞳孔纹路都染上了点点光芒。

像暗蓝色的星空,被人大方地撒了一把星星,遥遥坠着,格外漂亮。

谢危邯抬眸笑着看沈陆扬,在药力和懊恼里挣扎的沈陆扬像个被捆住的发情大狗狗,咬绳子咬不到,摇尾巴没有用,只能哼唧着求人帮忙。

“扬扬,”谢危邯将属于自己的戒指递到他手上,替大狗狗解开绳子,完成吃肉的第一步,“不想求婚了么?”

沈陆扬触碰到戒指,瞬间明白过来,谢危邯在帮他继续之前的求婚计划。

耳根一红,他深吸一口气,接过戒指。

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求婚,谢危邯多给了他一次机会,他要把握住——这个念头产生的一瞬间,沈陆扬身上的紧张感甚至压盖过了药效。

“想求。”他干涩地咽了咽口水,被欲望折磨到透红的脸努力收敛,接过属于谢危邯的那枚戒指,抬头看向他。

药劲儿逼得眼底是红的,鼻尖也是红的,向来洒脱阳光的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,还有遮掩不住的懊悔。

“我的计划不是现在这样的,”沈陆扬指尖抖了又抖,被他咬牙忍住,一只手稳稳牵住谢危邯的手,另一只手拿着戒指,“我现在求婚,是不是对你不公平?”

他呼吸不稳,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,药效渗透得疯狂咽口水,努力检讨自己:“我现在……气儿都喘不匀,满脑袋都是‘吃’了你,一点儿也不纯洁……”

求婚这种事儿,居然要被涩涩沾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