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无可救药了。

想起宁婉姝语重心长的那些话,沈陆扬觉得自己真是完美地做到了“没有一点做到”。

想给谢危邯的东西那么好,现实这么差,沈陆扬开始打退堂鼓。

“要不……下次我再好好准——”

谢危邯却将手凑近,修长有力的手臂抱住他的腰,那双漂亮到沈陆扬一见钟情的眼睛,此刻期待地看着他:“扬扬,我等不及了。”

沈陆扬不知所措地看着他,心里又酸又软,快要满溢出来。

可他还是觉得这么好的谢危邯值得更好的,一辈子只有这一次的事,不能随便。

“可是——”

谢危邯无名指主动贴近戒指,睫毛在眼底打下的细微阴影都透着温柔,轻飘飘地拨动了沈陆扬心里那根弦:“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。”

沈陆扬的话再也说不出口。

他用力攥了攥手指,压制住指尖的颤抖,才郑重地接过戒指。

沈陆扬握紧谢危邯的手,红着耳朵,眼神却认真得不行,声音正式:“谢危邯,谢老师,我想和你结婚,和你有一样的红色的本儿,在你身上盖我名字的戳儿,好不好?”

完全没有草稿、偏离预期的一场求婚,沈陆扬紧张到差点送歪了戒指,加上药劲儿愈发压不住的趋势,迅速戴上,都没来得及再说点情话。

匆忙得像是抢来的媳妇急着洞房把事儿办成人好彻底留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