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有种被套话的感觉,犹疑着回答:“我们父母也认识。”
“邻居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觉得他有点讨厌我吼?”
“……没有啊。”
林孝诚一笑,停了会儿又问:“要不要留个地址?可以写信,你有笔友吗?”
“没有。”就没给人写过信。
一阵窸窸窣窣,他不知道从哪翻出个本子,小心翼翼撕下来一条,上面居然写好了地址:“这是我的地址。”
再一抬眼,这人又翻了页,同时递支笔过来:“你的写在这里就好。”
我磨蹭着,明显看到前一页别人笔迹透过来的印子,果然如李免所说,地址要了个遍。
想拒绝又编不出理由。握着笔艰难写了个省份,感觉林孝诚的目光灼在头顶,实在尴尬,索性豁出去一股脑写完。
留了学校的地址而已,有什么要紧?想到这儿顿觉轻松。放下笔刚要还回去,听见大巴车门又开了。
我和林孝诚齐刷刷转过头,看见李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,两步迈上了台阶……然后脸上阴晴不定,愣是没说一句话,哐叽往椅子上一坐,开始平复呼吸。
鸦雀无声。好半天司机大叔一口京腔来了句:“不到长城非好汉啊,合着你们几个学生不想当好汉了这是?”
——
那次冬令营其他的事倒模糊了,只记得回来之后,主办方给我们寄了合影。照片里李免站在我旁边板着张脸,写满不爽。
吴承承哈哈大笑,说:“李免干什么啊?生气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