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看来李免上大学是知道学习,找着正事了,这都落后一年了……诶我都被你带跑了,你先说说跟孝诚的事。”
“什么事,他谈没谈恋爱我哪里知道?”
我厌烦得很,对她的直白偏见,也对自己的鸵鸟心态。敷衍两句挂断,悄悄去看李免的反应。
若无其事在看书,两边耳机都塞得好好的。
——
2009 年的最后一天。
林孝诚跟郑老师的地下恋情进展顺利,我帮他圆了很多谎,有时候心虚,但看他幸福那蠢样,又觉得值得。
几乎一个学期没见到徐之杨,变化不大。他忙着准备各种考试,把自己校园生活塞得满满当当,估计大四会出国实习。
魏潇又换了酒吧,舞台更大,可以开小型专场。跨年夜我们聚在一起,边喝酒边听她唱歌。
两个男生接连碰杯,我手撑下巴直勾勾盯着,适时提醒:“你们再喝多,我可拖不回去啊。”
“不会不会。”
结果零点倒数的时候,李免和徐之杨已经嗨了,恨不能站到桌子上。魏潇在舞台冲我们招手,俩傻子搂着我一起回应,嘴里含糊不清喊着:“五,四,三,二,一!”
2010,在北京的第三年。
凌晨,从酒吧出来。我拽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李免,冒雪在路边拦出租车。
结果我妈来电话了,问跨年结束了没有。本来报个平安的事,不知不觉聊了很久,忘了话题是怎么开始的,也许她又提到林孝诚,也许根本就是我主动坦白。
李免靠在我身上,我靠在电线杆子上,像两个将倒的多米诺骨牌,就这么站在雪里讲电话。
我发现大人们都很双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