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洗衣粉吗?”我哭笑不得,这么多年终于破案了,“原来你也跟风,我也买了一样的啊,难怪后来闻不出特别来了,大家身上都是一个味儿啊。”
说说笑笑间,徐之杨低头酝酿半晌:“我得进去了。”
心里忽然有点泛酸。不知道为什么,我生活中很多离别的场景,都和他有关,小学我送他离开家属楼,初中他送我离开家乡。现在这个人要踏出国门了,身为朋友骄傲又不舍。
徐之杨进入海关前,跟我们每个人拥抱。他虚揽过我肩膀,半认真地说:“如果李免欺负你,就偷偷给我打电话,回来给你出气。”
音量不高不低,正好传进大家的耳朵。
李免插兜站在边上,笑骂:“用不着。”
徐之杨也笑,随后大大方方掏出一张纸条递到我手里,上面真的写了一个陌生的国内手机号。
我们仨都有片刻的愣神,大概本以为是句玩笑吧。怔怔拿着展开的纸条,听他说:“收好啊,走了。”
最后用力拍了拍李免肩膀,转身进了海关闸机。
我把纸条叠好,塞进钱包的夹层,一时无话。三个人走出机场,阳光依然刺眼,魏潇停住脚,鞋上的金属扣被晃得闪闪发光:
“我回录音棚了啊,坐同事的车。”
有辆黑色的轿车驶过来,一个穿衬衫的男人推开车门,看样子三十来岁,跟我们打了招呼。
“我同事。”她简单介绍,弯腰坐进去,“先走了啊。”
车渐渐驶离,李免随口问:“是她那个经纪人吗?”
“应该是,叫陈斯文吧。”
——
这就是第二件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