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荣远看着夫人哭顿时变得手足无措,无奈道:“侯府跟我们定亲又不是第一日,瓷儿还未出生时就跟贺家定好的。如今到了婚嫁年纪才退婚,你让我怎么去说?”
“谁知道那贺亭衍会长成个病秧子!”江夫人对丈夫吼道:“我不管,我把瓷儿养的花朵一般,断不能嫁给这么个将死之人,这根本就是糟践!”
“什么叫糟践,谁敢糟践我女儿。”
江荣远放下手里的武器上前安慰,然而好话还没说上几句,便听他那糟心儿子应道:“可不就是糟践,我姐要真嫁过去将来有的是苦日子要过。”
江荣远正要发火,忽然余光憋见了站在正厅帘子后眼眶泛红的女儿。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,只能道:“成亲还得明年,咱再看看啊。”
“还看什么呀,爹你要不好意思我去帮姐退了。”
江敬舟的一身热汗还没消,光了个膀子没衣服擦汗,于是便用手上拆下来的布条随便抹了把脸。头发乱糟糟的,几簇碎发全都汗湿的黏在额头上。
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年脸被日光晒得通红,腹部略显肌肉轮廓的地方还留有两个脏兮兮的球印。浑身上下也就那条裤子看起来还像个少爷样儿,可裤腿的地方却被划破了几道口子,活像个逃难的。
言行举止毫无礼数规矩,肚子里没墨水就剩点儿拳脚功夫。
江荣远看着小儿子那是越看越来火,要不是时机不对恨不得上去抽两棍子。偏的家里两女眷全护着这臭小子,尤其是他夫人,那可真算得上是过分宠溺。
他压着火气,冲小儿子道:“你也别琢磨你姐的事了,明儿个就去侯府念书。都多大的人了连个账本都看不全,说出去也不嫌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