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敬舟有娘撑腰说话也不怕得罪他爹,大言不惭道:“我不去,书有什么好读的,那些个文弱书生还不如我的拳脚管用。”
话音刚落便看到他爹又要去拿打他的家伙,赶忙拽着他娘的衣服躲在身后,继续说道:“你要真让我去了,那贺亭衍我就见一次打一次。”
“反了天了!”江荣远顾不得夫人阻拦,拿着棍棒便要打,“能去侯府读书,这么好的机会你以为人人都能有?那贺家请的先生可是教出过状元的,别人打着灯笼求都求不着!”
“我不去,他爱教谁教谁,教出个皇帝都跟我没关系。”江敬舟见母亲身后躲不过便纵身翻过桌子往江瓷所在的帘子后蹿。
江荣远年纪大了身上又有年轻时落下的旧伤,几番折腾后便气喘吁吁。他举着棍棒指着女儿身后的小儿子,没好气道:“你要不去,以后就野在外头别回来了。
成天不学好,不是玩儿就是打架,交的朋友也全是些三教九流的混混。你看看自己,从头到脚哪里还有点儿少爷样儿!”
江瓷护着弟弟,劝道:“爹,别打了……”
一旁跟着劝说地夫人夺过丈夫手里的兵器扔地上,说道:“你干什么你,敬舟不愿去就不去,侯府又不是什么好地方。”
她平时不爱说嘴,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女便忍不住道:“外头都说,那贺亭衍是个吃人心的妖怪,你真要把我一双儿女全往火坑里推吗!”
“胡说八道!这世上哪来的妖?”面对夫人的无知江荣远气不打一处来,可又不敢把话说重了,“外头传什么的都有,你怎么听什么就信什么。亭衍若真是个妖,哪里还会体弱多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