妓子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,眼神游移道:“喝酒……寻欢作乐。”
贺亭衍皱着眉头满脸威严,与平日里的淡漠完全不同。江敬舟站在这人身侧,竟也隐隐有种心慌紧张的错觉。
贺亭衍直言道:“青楼里除了接待客人外还有销酒的规矩,酒水卖出去多少便有半数会落到你们的口袋里。
你诱哄盛秀才买酒将其灌至吐血,慌乱之下以为人死了便不敢叫大夫。拿了钱财逃之夭夭后,觉得人死在你屋里必定会查到你头上,于是又折返回来将其刨心做成了妖吃人心的假象。”
“不是的!”妓子辩驳道:“我没有杀他,酒是他自己要喝的,喝死了怎么能算是我的?”
贺亭衍倾身向前,左手胳膊架在膝盖上,满是压迫感的沉声道:“人,就是你灌死的。”
神情模样阴沉,周围看着的人皆是鸦雀无声大气也不敢出。
妓子被这压迫感吓得顿时双膝跪地,哭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知道那盛秀才身体这般差,不过喝了两坛人就不行了。我以为他死了,这要是知道没死,必定是会去叫大夫的呀。”
妓子的模样风韵犹存,说话时下意识的搔首弄姿。
贺亭衍看不惯这些,半点儿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,再次问道:“刨心嫁祸,谁教你的?”
妓子侧头看了眼老鸨,颤声道:“我不知道,我没有。”
“还不说实话!”贺亭衍厉声喝道。
妓子求救似的拽住老鸨的衣裙,“妈妈,你救救我,我也是为了楼里的生意,我没想过人会被喝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