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沫子溅了一身,皮开肉绽,手骨断裂。
凶手疼得顿时没了力气,反手一掌将手里的匕首挥了出去,如飞镖般打向贺亭衍。
贺亭衍的位置避无可避,江敬舟赶忙单手撑地来了个倒挂金钩,眼疾手快地飞起一脚将那匕首踢开。
匕首被横着打进边上的木柱,力道之大入木三分。但当他虎跳着站直后,那凶手却已经跑没影了。
他看了眼地上的血迹,不顾贺亭衍阻拦追了出去。
只可惜这山的另一边是江海,他顺着血迹追到崖边时那血迹便断了,无奈下只好又匆匆赶回祠堂。
江敬舟:“凶手跳江了,我没追上。”
坐在棺木中的贺亭衍正用金丝绞线拉着隔壁被刨心的尸体查看。伤口处下刀利落,确实与先前的刨心案手法一致。
江敬舟看着那条缠绕尸体的金线忽然有些脊背发寒,感情平日里这人对付他都是在闹着玩儿!锋利得简直比他爹的刀还要令人胆寒。
贺亭衍收了金丝绞线,而后看着他皱眉问道:“刚才那个人,你认识?”
“不认识,这人的武功路数邪得很,我已经都记下了。改明儿个去我爹那儿打上一套问问,说不定他会知道是谁。”
说罢,他低头看了眼隐隐作痛的胳膊。刚才打斗的时候没觉得,现下静下来了便觉得左手胳膊疼得厉害。
衣服被划开了破口,胳膊接近肩膀的地方竟是被匕首划了条豁口。好在伤口不深,也没断筋断骨。
贺亭衍从身后摸出瓶药粉甩手丢给他,“用这个,止血快。”
江敬舟接过药粉,大手一挥扯了衣袖往伤口上撒,吹着血沫子问道:“你打算怎么回去啊?轮椅不是没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