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走了,贺亭衍驱使着轮椅到江敬舟身侧,问道:“看出来什么了?”
江敬舟两手一摊,“什么也没有,我才刚想靠近就被拦了,尽看那井盖上的鬼画符了。”
贺亭衍轻笑,说道:“井身边缘的血迹与井盖上的纹路无法重合,这口井在被封上后被人动过。”
江敬舟赶忙躬身查看,那井盖上血迹滴落的痕迹确实与井身上的不同。他毫不避讳地趴在地面往井盖反面的边缘看,而后起身道:“还真是,反面干涸的血迹上有手指印。”
贺亭衍:“你再仔细看看这后院。”
江敬舟抬头环顾四周。这片位于酒楼之后的院落原是用来居住的地方,按理住的是赵将军嫡长子,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变得像现在看到的这般穷酸。
他皱着眉头仔细看那后院里建设的楼宇。乍看下没什么特别,但懂行的人一看便知,这屋子的用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。
窗户的木料,瓦硕的纹样,就连梁下的雕花也全是精工细作。
真是怪哉,外头的酒楼好东西都被变卖了,怎么后院里不被世人瞧见的地方反倒还完好无损。即便是没钱要变卖,也很该是从里往外卖才对,留个门面才能讨个好价钱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不等贺亭衍阻止,他几个纵身便翻上了楼宇二层。避开赵氏家中的小厮,侧身躲闪,手脚轻慢。见那二层角落的屋子里没人,光明正大地开门走了进去。
与此同时,先前进屋去拿账本的赵氏嫡长子捧着一沓蓝皮账本出来。见贺亭衍身侧的少年不见了,便略显紧张的冲管门的小厮问道:“还有个人呢?瞧见去哪儿了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