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贺亭衍不愿搭理他,赶忙踏着巷子墙面翻身到贺亭衍身前,阻拦道:“可即便如此,你又如何确定昨晚推我下井的便是赵将军?”
贺亭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,“推你的手分明是个握刀的,可你却说,对方推你时只用蛮力好似没有半点儿功夫。
刨心之人的手法灵巧,且杀人不眨眼,他们想对付你何须用关押这种下策。”
“黑衣人出现时,身上背着个黑布袋,估计是怕被查想趁夜到主宅把未炼化的赈灾银取走。如果不是刨心案凶手,那便就是熟知这窝藏点的人。”
尤其当他看到了江敬舟在酒楼里发现的同样式绣球,便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。
“所以你才要把所有赵氏家眷都叫到院子里,目的就是为了看爆出赈灾银后这些人的神情变化?
我算是知道赵将军为什么怕我胡诌的女鬼了,做了亏心事到底还是会怕鬼敲门的。”即便对方是个杀过不少敌人的将军。
江敬舟忽然拽住贺亭衍的轮椅扶手,满脸新奇。
观面读心的本事他只听父亲草草提过一嘴,却不知有生之年能见着个活的。
他紧盯着这人的眉眼,说道:“贺亭衍,你看看我,看看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?”
江敬舟的眼睛里泛着光亮,笑起来时带着点儿痞气,却又不失少年性情。
贺亭衍别开眉眼,答非所问地说道:“让开。”
“不让,你今天要不看出点儿什么来我就不撒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