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。”
暴雨后的天依旧阴沉沉的,码头外的大风也没停下。船商近几日只能靠岸休息没有忙着出海,几名工人正拿着刷子洗刷船底吸附着的螺贝。
江敬舟上前打了声招呼,便带着贺亭衍进船舱去找工头。只是这天不遂人愿,两人前脚刚进舱,外头便起了狂风暴雨。
雷声滚滚而下,风大的把这靠岸的商船都吹得往后倾斜了大半。舱内的桌椅板凳随之往他两所在的位置滑动,一只酒桶翻滚着迎面向贺亭衍砸来。
江敬舟来不及细想,侧身拦在贺亭衍身前抬腿去踢。奈何这装满酒水的木桶沉重得很,被他踢得徐晃几下后又再次跟着船身倾斜向他两砸来。
贺亭衍挥掌将他推开,横扫着来了个漂亮的旋踢,将那装满酒的酒桶转瞬踹了个稀碎,酒水撒得满地皆是。
江敬舟顿时看傻眼了。他知道贺亭衍会功夫,却不知这人动起手来的力道这么大!
满酒的酒桶他一个人扛着都吃力,别说是踹了!这人究竟还藏着多少实力是他不知道的?
第40章 棉线案(四)
工头跟船员在底下的二层中舱,商船摇摆不定暂且也不能乱走。他们下来时未关舱门,雨水混着江水从门洞处往里倒灌。量不大却能将他两淋个遍。
要说也挺倒霉催的,连着淋雨三回,身子再好也得冻感冒了。
贺亭衍抱着他,卡在倾斜的角落处甩手往舱顶打了一圈金丝绞线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