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敬舟没忍住,紧拽着这人胳膊连打了四五个喷嚏。随后搓了搓鼻子,带着略微地鼻音说道:“早知道就晚点来,没赶上好时候。”
他侧过身去拉舱壁上绑着的麻绳,将两人的身形固定后才松了双手,坐下道:“以前在海上也有过这么一回,不过那时候的浪比现在还大。”他笑道:“差点儿以为会翻船回不来了。”
贺亭衍往常出门不是走路便是骑马,且因为身体不便很少会出城,即便出去了也多为马车不走水路。如今船只这般晃动,没多久他便觉得头晕目眩难受的脸色范青。
江敬舟帮忙揉着他后颈,安慰道:“我刚上船那会儿也老晕。你且忍忍,大风大浪也就一会儿,过了就好了。”
两人随着船身左右摇晃,贺亭衍紧抓船壁做着筋骨,企图让自己不晃得那么厉害。可他越是浑身紧绷便越是难受,实在受不了便从怀里摸出药瓶吃了几粒。
江敬舟奇了,“你这药还能治晕船?”
贺亭衍没吭声他便觉得无趣。沉闷许久后随口找了个话头问道:“亭衍,你是什么时候,对我有那种心思的?”
他两读书的时候明明相看两厌,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了。他承认他有过想占贺亭衍便宜的时候,可那也仅仅只是觉得这人生得好看。
但贺亭衍又是为了什么?总不至于还能是被他欺负出感情来了吧?
他口不择言道:“你是不是看我不痛快,所以就想着用这种法子来惩罚我?”
贺亭衍没看他,只是沉着声说道:“你爹当年若是给你定了亲,那姑娘保不齐得难受一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