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贺亭衍应声,随后道:“看来仵作也发现了端倪。”
江敬舟跟着进屋,把带来的废弃金线跟机关活扣放到了屋子的桌案上,半开玩笑道:“总不至于诈尸吧?”
贺亭衍没理会他的玩笑话,边梳理着金线边解释道:“四夫人真正的死亡时间不是半个时辰,而是在一个时辰前,甚至更早。
半温的浴桶,以及多此一举的割腕,都是为了将死者伪装成刚死不久的模样。”
江敬舟接过机关活扣,将其安在了屋子中三处木削向外破裂的地方。
“你的意思是,死者很可能是在死后被割的腕?”
“是。”
贺亭衍过来帮忙,握着他拿机关的手顺势将其按进梁柱中。但在使力时,又忽然放轻了大半力气,留了能被金线拉扯走的余地。
他道:“如果死者的身上出现致命伤口,血流到了一定时候便会凝结。只有将伤口泡在水中,才能一直保持血液不凝。”
江敬舟皱眉思索,问道:“可在你叫众人去祠堂前,下人回禀四夫人在这期间曾说过话。还扬言身体不适,不愿去人多的地方。
按照你的说法,即便当时的四夫人还没死,那凶手也应当已经在屋子里了?为何不叫?”
贺亭衍看着他没有吭声,他忽然惊叹道:“熟悉的人,凶手一定是四夫人所熟悉的人!”
他想到了贺方戟说的,四夫人跟二夫人私下里走得很近,且时不时地还会有金钱上的交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