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至于互相干看着,等到了子时就走吧?他靠着床边栏杆,抬眼看向单膝跪着守在床幔口的贺亭衍。
他得想个法子把钥匙从贺亭衍的身上拿过来,这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,可对煌莽和沙狼的人来说,依旧是个宝。
至于地图,只要贺亭衍不说,他有的是办法胡编乱造。
四目相望,在这没什么光的屋子里,透着喜床床幔上的红,他们安静地看着彼此。
贺亭衍的瞳孔颜色比他的要淡,可若是垂着眉眼向下看,又会觉得色泽深邃的像一个深渊。
这双眸子,一旦生起气来就会变得阴沉,能让旁人胆寒的不敢轻易靠近。可在他看来,却像是副会上瘾的毒药,不停地吸引着他前去靠近。
他倾身向前,手撑着床面凑到贺亭衍跟前,而后侧过头,自下而上往那微凉的薄唇上亲覆。
贺亭衍没有推拒,只是眉头轻皱地看着他。
江敬舟双手攀附贺亭衍的脖子,半推半就,若即若离地浅尝着。微微分开,他看着这双眉眼说道:“都要走了,以后也见不着了,就当是个告别。”
见这人依旧没动静,略显卑微道:“还是你想把这喜床留给那位未过门的妻子?怕被我碰脏了?”
似是报复,他侧过头往贺亭衍的脖子里狠咬了一口。
松开后,看着那排牙印道:“我年少时,你也是这么咬我的,还记得吗?”
他舔咬着凑到了贺亭衍滑动的喉结处,张口咬住,直至留下红印。
贺亭衍终是按捺不住,一把捉住他胳膊,翻身将他压在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