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抚上贺亭衍的面颊,昂起头在这人耳侧亲吻着问道:“想不想亲我?”
时隔三年,当年两人的懵懂和情窦初开在此刻就像是个轮回。同样的姿态同样的人,依旧是他问着这个同样的问题。
他把手探向了贺亭衍的腰封,“想碰我吗?在这张喜床上……”
贺亭衍没再让他把话说下去,侧头吻住他的唇,拉扯着解了他的衣服。
喜床的被褥暂且只放了一床没有塞蚕丝的红色绸缎被套,保不了暖却也聊胜于无。贺亭衍拉过红绸缎将他两兜头罩在其中,倾身而上。
里屋距离房门还差了一截,可这种全是木质结构的房子隔音从来都不怎么好。要是独门独院没有旁人也就罢了,偏的门口站了守卫,还不能让对方知道屋子里现下有两个人。
江敬舟趴着,贺亭衍一手抬着他的脖子一手捂着他的嘴,就是喘个气都让他面颊通红。
贺亭衍埋头在他颈间,闷声道:“忍着,别出声。”
红绸被套落下,遮住了满屋春色。
屋外的天色黑了,江敬舟侧躺在床上抱着贺亭衍。
子时将至,贺亭衍虽没有催他离开可他却不能不走。如果不走,这人一定猜得到他在说谎。
贺亭衍背对着他,他从后往前探,摸到了被挂在脖子里的钥匙。
“这东西对你来说也无用,不如还我?”江敬舟思虑着找着理由,“虽然原本不是我的东西,可我戴了这么多年,看到钥匙就总能想起我爹。”
贺亭衍没有应声,但很快便伸手拉住挂着钥匙的红绳。轻轻一扯,把钥匙扯给了他。
江敬舟捏着钥匙心有余悸,这么容易就给了?他原还以为贺亭衍会需要用这东西来牵制仇敌。看来动手时,很可能会在双方谈话时就突然袭击,根本等不到拿东西出来拖延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