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又重新听电话。
“安树答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想哭吗?”
她的眼泪“啪啦他”掉下来,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“你哭,我听着。”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。
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哭了。”
她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。
可她不想让自己的眼泪影响他明天的考试心情。
“我真的没事……”她开始主动提。
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真正放心。
“你可能不知道,我高一的时候,考过更差的成绩,这点挫折真的没什么。”她甚至笑了一声。
“考差了,就站起来,重新复习,我觉得我可以的,温喻珩,你也要加油。”她沉着气,拿出全身心的精力来压下此刻的情绪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温喻珩在电话那头说。
安树答觉得他这样的状态不对,继续道,“温喻珩,你别想我,你要想考试。”
对面安静了许久。
“明晚家里有人吗?”他问。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好。”
他把电话挂了。
听到电话那头“嘟嘟嘟”的忙音,她才敢把自己所有的情绪“轰”一下全部释放出来。
她蒙在被子里哭了好久好久。
门口有敲门声。
她却懒得去理会,直到门口又重新恢复平静。
她把那瓶米氮平按剂量吃了几颗。
嚼碎了强咽下去的。
就着酸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