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卿瞬间气血翻涌,拽着谢识衣到那面墙前,然后道:“把眼睛闭上。”
谢识衣从容闭上眼,说:“你真要脱?”
言卿没忍住爆粗口:“不脱!我只是想看看你当初还是个瞎子,到底怎么画的!”
谢识衣:“哦。”
言卿想到什么,马上兴致勃勃问道:“我本人有没有比你画的好看?你见了有没有大受震撼!”
谢识衣:“都好看。”
言卿:“你能画出我十分之一帅?我不信。”
他从芥子中找出一条黑色的布条来,然后站在谢识衣后面,伸手向前从前往后又遮住了谢识衣的眼睛。
谢识衣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乱动,淡淡说:“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当瞎子。”
言卿笑个不停:“对啊,你都不知道你看人的眼神有多冷多恐怖,像审讯囚犯一样,你要是个瞎子说不定看起来还亲近点,更招人喜欢。”
谢识衣低声嘲讽:“更招人喜欢?”
言卿:“对啊,幺幺,你反省一下你在南泽州为什么人缘那么差。”
谢识衣不置可否。
洞察他人七情六欲的霄玉殿主,想让人“喜欢”,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。
他没有拉出言卿在十方城的“丰功伟绩”怼回去。毕竟让言卿恼羞成怒了,倒霉的最后只是他,谢识衣选择闭嘴。他自黑色的袖子中伸出手,苍白的指尖碰上了硫青石。纹路和触感特别熟悉,因为他曾在类似的墙壁上,枯坐七七四十九天。
谢识衣指尖绘出一点点冰蓝的灵力,在青色墙壁上留下浅浅的痕迹。
言卿当初还以为谢识衣在数石头呢,没想到居然是在画画,现在故地重游,他特别好奇当初谢识衣脑海中的他是什么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