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已经从安全基地逃离,车队开了一天一夜,才稍微放松,在这片山坡里扎营休息,此时正好是关峋和明恒守夜。
明恒总是不会叫醒关峋,本想独自守到天亮,关峋却发了噩梦,在他怀里小声地低泣。
“梦见什么了?”见关峋渐渐清明,明恒轻声问。
“……忘记了。”关峋眼睫上还沾着点水珠,强打起精神,看起来脆弱又动人。
明明记得的吧,明恒抚摸他的后颈和头发,他又是那副柔顺的样子,好像这时候对他做什么都可以。
“我早该想到你们是这种关系。”旁边传来一道女声。
两人看去,魏雪嘴边正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:“所以那天明恒才不救我,和我哥的吗?”
“魏雪,”关峋看她坐到一旁的柴火堆上,“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“怎么说呢,”魏雪则望着篝火,多像当时爆炸的火光:“其实有点久远了,我可能不会再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。”
她说起关峋明恒走后,吕兴学端上来的茶水味道奇怪,说起她们一家人突然昏睡,醒来后被绑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,而吕兴学从旁边的隔间走出,系着一件很可笑的hello kitty围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