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紧绷地找出信息素阻隔贴替申思杨贴上。
又拿淡化喷雾在四周喷了一圈。
躁动的空气终于逐渐回归平稳。
响过一次的电话铃再次响起。
阮知镜拿出手机,接起电话。
助理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:“阮总,我来提醒您一点半的会议,打内线电话您没接。”
阮知镜淡声应:“知道了。”
应完挂断电话,他将还浑身发软的申思杨抱起,放到床上。
替申思杨盖好被子。
他抬手拨开申思杨额前被打湿的头发,轻声开口:“对不起。”
申思杨静缓了一会,侧过脸看向他。
出口的声音还软绵绵的没有力气:“道什么歉啊?”
阮知镜表情认真:“我没控制好我的信息素。”
申思杨不认:“你要这么追溯,那得从我亲到你的脸追溯起,那就是我的错了。”
阮知镜一愣,下意识反驳:“不是你的错,你本来就是不小心碰到。”
申思杨轻轻笑开:“会替我找理由,怎么不会替你自己找理由呢?”
阮知镜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申思杨慢慢缓过劲,从床上撑坐起:“现在还疼吗?”
阮知镜摇头,抬手扶申思杨。
申思杨轻喃:“看来跟量真的有很大关系。”
他坐好,对阮知镜摆摆手:“我没事了,刚才那样……会影响你一会开会吗?”
阮知镜应:“不会。”
申思杨便又问:“几点了?”
阮知镜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:“一点二十。”
申思杨的视线落在阮知镜身上片刻,抬手指指阮知镜头发:“你头发散了。”
阮知镜闻言,去够头发上的绑带。
刚将绑带解下来,忽然发现申思杨正盯着他看。
他停下动作疑惑问:“怎么了?”
申思杨轻笑:“可以让我试一下吗?我还没有绑过头发。”
阮知镜稍有愣怔地和申思杨对视片刻,最终脸颊微烧地点点头。
将绑带放到申思杨手里,他转动着轮椅转过身。
申思杨将绑带缠绕到手腕,去拢阮知镜的头发。
阮知镜的头发柔软冰凉,捧在手心里如丝绸般顺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