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范骏杰是个十足的直男,而舒帆也随着考上大学,离开家乡,眼界开阔了,心胸舒展了,有了更多可以移情的兴趣,这份暗恋也转为真正的兄弟情。
范骏杰从来把舒帆当作可以照顾的小弟弟对待,大学毕业后回家乡刚考上公务员,所以当舒帆回乡教书后,他也希望小老弟可以留下来,兄弟俩还能再续高中的前缘。
于是当蒋维元一进餐厅时,就看到舒帆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吃饭,他便故意坐在他们相邻的一张餐桌上,他听到那个男人对舒帆说:“你看这样多好,咱们周末还能坐在一块吃吃饭,聊聊天,你要是在外地,咱俩什么时候才能坐在一起吃顿饭呐?”
蒋维元一走过来,舒帆就看到了他,还看到他身后打扮精致的中年女子,两人坐在隔壁,舒帆登时伸长了耳朵想听听两人说了什么,可惜的是,两个人面对面玩手机,谁都没说话。
范骏杰见舒帆走神,不高兴的推了他一把,“我说话呢,你走什么神?还在想着去外面工作?在高职当老师不就挺好的吗?你有教师资格证,等明年再考个编,多好,清闲又安稳,可比我当公务员强多了!”
“我准备考研呢。”舒帆说,“我不太适合当老师也当不好老师”
范骏杰皱眉,见老友心情瞬间低落,知道里面有事儿,便问:“怎么了,在那里不开心吗?谁找你麻烦了,跟哥说,哥给你解决。”
范骏杰确实有这本事,他家庭条件好,本县城少有事是他家摆不平的。
舒帆叹了口气,这事无法细说,转而调笑他:“范衙内好大的口气,以后小的就跟在范衙内屁股后面混啦!”
范骏杰哈哈大笑,舒帆不想说也不强求,正巧服务员上了菜,手撕包菜里面竟然放了葱姜,他便招呼服务员道:“不是说了菜都不放葱姜的吗?我们这里有人不爱吃。”
服务员连忙道歉,要给他端走重新上一盘,范骏杰道:“算了,这盘我吃,再重新上一盘吧。”见服务员一脸为难,又道:“两盘菜的钱我都付,去吧。”
舒帆心想自己年轻不懂事时暗恋他是有道理的,他总是这么体贴细心,如果成为了哪个女孩子的男朋友,那女孩真是有福气了。
蒋维元在一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,听那男人与服务员说话,抬头看了一眼,正巧看到舒帆看着那男人的眼光,眼里含着笑,整个人十分温柔,不像每次待他时,不是凶巴巴的就是可怜兮兮的。
他们两人一个俊秀温柔,一个阳光帅气,十分养眼登对,连坐在他对面的名义上是“姑姑”的女人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。
蒋维元心想,这个男人吻过舒老师吗?会像他一样对舒老师的嘴唇着迷吗?他操过舒老师吗?操过那个温热紧致的小穴吗?会不会操的时候也像他一样爱两手握着舒老师肉乎乎的屁股呢?
越想心里越烦,蒋维元又想,舒老师那晚说过他没有跟人亲过嘴,肯定是真的,心里一下又舒坦了,没亲过嘴肯定就没操过逼吧?一定没操过,这男人对舒老师这么殷勤,说不定就是想哄骗舒老师,操他的逼,玩完了说不定就会把舒老师抛弃了
蒋琴砚在微信上跟情人吻别,一抬头就看到这个便宜侄子表情十分怪异,眉头还皱着,嘴巴却带着笑,以往每次见他,他都是冷着一张脸,从没有多余表情,不过她也不甚在意,将手机关了,道:“这次正好来苏市出差,都到市里了,就想着过来看看你,这两年你长大了,没出什么事吧?”
“没有。”
蒋琴砚只是例行关心,点点头,“那就好,还有一年高考了吧?好好学习,要是想出国念书就跟我说,我给安排。”
蒋维元冷笑,这姑姑只怕还以为他在读高二,却也不伤心,他从没指望从蒋家人身上得到什么,那微不足道的关爱最好还是不要有。
“你考上大学,她也就能安息了,她最遗憾的就是自己没读完大学”蒋琴砚说到这,想起蒋维元的妈妈就是因为自己把她介绍给了哥哥,她意外怀上了蒋维元才休学的,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,转移话题道:“你爸爸也惦记着你,你大学要是去了沪市,他保准很开心,他在沪市别的不多,就房子多,他说你到沪市不用住学校,他给安排”
蒋维元虽很多时候分辨不出蒋琴砚哪句是真话,哪句是假话,但他知道他的亲生父亲蒋永澹是不欢迎他的,他在遇见自己妈妈之前就有家室,这么多年他和妈妈被他养在外面,见不得人,妈妈得病后带着他回老家,他也没有寻过来,更没有只言片语,在妈妈临终前蒋琴砚才找到医院,说会照顾他,让妈妈安心的走。
妈妈真的走的安心吗?
蒋永澹的情人不止妈妈一个,私生子也不止他蒋维元一个。
若不是蒋琴砚和妈妈是大学同学,有这一份情谊在,蒋琴砚也不会专门过来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