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”顾子苓抖着腿把酒杯里剩下来的红酒一饮而尽,“你知道娱乐圈里面假的比真的多,对吧?”
陆广白眨了眨眼睛,揉揉眉心说:“子苓,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,这样绕来绕去的很不像你。”
顾子苓呼了一口气,把事情全给陆广白说了一遍,那边沉默了一会儿,顾子苓心跳的砰砰的,生怕陆广白把电话给挂了。
冷嘉树余光瞥见顾子苓小心翼翼的神色,第一次对电话那一头的人产生了这么强烈的嫉妒,他努努嘴,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顾子苓身上撕开,专注回自己面前的酒杯里面。
“…没关系的,”陆广白低头笑笑说,“我相信你。”
顾子苓如蒙大赦,转身就砸回了床上,“太好了,我就是怕你介意,你懂的,电影宣传期嘛……”
第一次对一段感情如此的珍重,顾子苓用手抠了抠被单,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在乎一个人。
大概又讲了几分钟的,顾子苓终于挂了电话,冷嘉树也从“窗边禁令”中解救出来,拿着手里面的红酒对床上的顾子苓笑笑说:“再来一点吗?”
顾子苓从床上蹦起来,夺过冷嘉树手上的红酒往自己杯子里斟了一大半,“当然,之前庆功宴还没喝够呢。”
冷嘉树笑了笑,再顾子苓旁边的床沿上坐了下来说:“刚刚打电话的人,对你来说很重要吧?”
平时的时候冷嘉树从来都不是一个八卦的人,但是到了顾子苓这儿,他管不住自己的嘴。
顾子苓咂了咂嘴,品完一口红酒之后说:“嗯,相当重要。”
陆广白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又望了望医馆外面黑漆漆的院子,确认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病人来之后就打算熄灯睡觉了。、
结果没等他把磨药工具什么的都收回柜子里的时候,外面就摇摇晃晃的进来了一个黑色的人影,陆广白抽出已经放好的的病历本,重新在柜台前面坐了下来。
人影到光下才看的真切了一点,是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中年男人,剃着寸头,眼圈下面乌青的一片,背上背着一个鼓鼓的黑色大包,陆广白目测似乎是摄影工具之类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