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问是来看病的吗?”陆广白从笔筒里抽出一只圆珠笔,习惯性的在木制的柜台板子上按了按,然后重新注视着面前这个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的男人。
男人把帽子摘下来,露出了全脸,陆广白俯身开始在病历本上写字,“患者姓名。”
没有人回答,陆广白奇怪的抬起头来,只听男人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:“你认识顾子苓吧。”
陆广白心中一惊,手中的笔紧了紧,不自觉的防备起来,“请问您是来干嘛的?”
男人也不多说话,只是在随身的包里面掏出了一叠照片,放到柜台上摊开了。
陆广白放下笔,看着被摊开的一张张照片,越看越心惊肉跳。
最早的有顾子苓第一次来医馆,然后到拍摄时候他们散步回家,到前几天顾子苓在院子里给他打磨红豆手链……
无孔不入。
一桩桩一件件,看到最后陆广白的手都忍不住发抖,他“哗”的一声吧椅子给推开,指着那个可恶的娱乐记者说:“你这样已经构成了侵犯他人肖像权的罪名,按法律来说我是可以告你的。”
记者不紧不慢的把照片收了起来,缓缓了勾了勾嘴角说:“没事,反正要告的话不是就要把这组照片都发出来吗?你应该不怕什么,但是顾子苓就不一定了……”
这个记者省略的东西是个明白人都能听懂,陆广白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,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这人的目的弄清楚,然后与之周旋。
陆广白深深的呼了几口气,重新坐了下来,他在桌子底下慢慢攥紧了拳头说:“所以你想要什么?”
顾子苓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多了个人,他吓的把被子都扯了,一屁股滚到了床底下,“艹!你怎么睡我这里来了?”
冷嘉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从床上坐了起来,一脸无辜的说:“是哥你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之后抱着我说不让我走的。”
顾子苓快速的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,还是昨天的衣服,包的严严实实的,他放心的拍拍大腿从地上站了起来说:“咳咳……那什么,你快回你自己房间去,等会儿经纪人来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