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,可……可我真的弹的不好,刚不是说了,我在晚会上丢了大人吗?你也应该听说过吧?满学校没有不知道的。”
妹妹曾因为她不弹吉他这事跟她吵过,那也是从小到大妹妹唯一的一次“以下犯上”。
妹妹说她玻璃心,说她懦弱,说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,遇见一次挫折就吓得缩进龟壳,这辈子就只能当只乌龟,永远享受不到生活的精彩。
她很想对妹妹说,如果她重生的节点是在大一,或许她会给自己一次机会,好好练习,晚会上不丢脸,找回自信。
可她没这个再来一次的机会,每次重生都是在大二顾凌洛入校的那天。
重生了那么多次,并没有让她学会面对,那一次次轮回,就像是一串累计的数字,除了知道自己死在了顾凌洛手里,其他什么都不知道,也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。
拿着十年前的照片尚且回顾不起拍照时的心情,什么都不记得的她当然也没有无数次重生的岁月沉淀。
她依然怕弹吉他,依然无法面对曾经的失败,依然不敢回想全校同学的嘲讽。
她是一个失败者,就像同学们给她贴得标签——徒有其表的花瓶。
琴棋书画,吹拉弹唱,她无一精通,就连学习成绩都极其一般,的确是……徒有其表。
顾凌洛淡淡道:“没有人生来就是成功的,失败了怎么了?丢脸又怎么了?在我面前你丢的脸还少吗?14分。”
刘夏:“……”
打人不打脸,骂人不揭短啊我的金主妈妈!
顾凌洛又道:“何况那些嘲讽你的人,你为什么不反问他们?他们会弹吗?他们甚至连丢脸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这些道理,其实旁人也跟她说过,可从顾凌洛嘴里出来,感觉完全不一样,这就像是马云说她很棒和路人说她很棒的强烈对比。
“那……那我……”刘夏手心有点出汗,心脏噗通噗通,比之前顾凌洛吻她跳得都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