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喝了半盏茶后,周氏才问桓盛的事,“没看见盛哥儿,莫不是你让他走哪家亲戚家留在人宅子玩了?可是方知县府里?”
周氏自不会相信桓定口中的娘把大哥卖了那话,只以为是孙儿调皮女儿说这话吓唬他们的。
又想她这女儿也是从前娇惯很了,娇气不喜听规劝,礼数上也有些欠缺,过节的日子让孩子在别人家总归不妥,虽他们家跟方家关系不错,但今日也该把孩子带回来才是。想到这,周氏正要开口说女儿两句。
就听桓翕慢吞吞道:“桓盛没在方大人家。”
周氏没空寻究女儿怎么突然叫起孙儿的大名来,听着生撇撇的不亲近。
一听孩子不在方府里,脸上就是一愣,旋即立马问:“那你把盛哥儿带到哪里去了?”
桓翕从没想过这事要瞒着桓家二老。她抬抬手,示意丫鬟们出去,等门被关上后,这才琢磨了一套老人家比较容易接受的说辞,将事情略略说了一遍。
可是周氏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。
周氏似压根没听见她说的三胞胎眼下性子多恶劣已然养歪,如再不管教将来长大恐要闯下更大的祸,到时桓家不一定能给人兜住底这话。
周氏仿佛脑子里就只听见一句,她大孙儿被牙婆带走了!
“莫不是我耳聋了不成,翕姐儿,你可是在说胡话?”周成不愿相信,眼睛直直瞪着桓翕。
桓翕反而冷静得很,缓缓摇头,“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“你、你个孽障!你怎么舍得?我的盛哥儿!我的乖孙!你真的把人送去牙婆去了?你还是个当娘的人吗!”周氏气得直喘气,心中一怒,手下重重拍在桌子上,啪地一声响。
而后又飞快站了起来,嘴里飞快说着话,“不行,我得赶紧叫人去把盛哥儿接回来,你个不省心的东西,大过节的,生生是要把为娘给气死啊!”
桓翕神色如常,并不急着跟周氏争执,等人骂好了,问她把盛哥儿送去哪个牙婆那里了,才挑了挑眉,只说了一句:“这事娘莫管,我心中有数。”
天塌下来了!
不得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