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知道,佳人已逝,男人也变了心。
他突然觉得有些讽刺,又惊觉自己也不过如此。如果不是那个女子,自己恐怕永远都识不透人心。
“楚大少夫人治家之能原本不是我一个外人该质疑的,只是今日事出突然。如果我不质疑,恐怕明日一传,今天与人闹出丑事的便是君侯爷的外孙女。对于恩人留世的唯一一点血脉,我不敢有半点马虎。还请楚公子体谅我的一片苦心,将此事明明白白的告知众人知晓。”
楚夜舟看向君涴涴,目光中有心疼。他用眼神安抚着她,轻语道:“他既然执意挑明,你何必瞒着掖着。”
君涴涴心里发苦,她就是想藏着掖着让人猜来猜去。
“到底事关女儿家的脸面,我…我也是怕她以后难做人。”
还是不说是谁,还是似是而非。可在外人看来,她这明显就是想替人遮丑,想将此事瞒下去。要不是出事的人是她的外甥女,她怎么可能这么做。
季元欻突然大喝一声:“还不滚出来!”
屋里面的齐芳已经穿戴好,冷霖也哆嗦着手勉强把衣服系好。两人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都很是嫌弃地各自暗恨。
一个恨原来是个丫头,不是什么小姐。
一个恨自己怎么就着了道,委身这么个男人。
两人听到外面那男人萧杀的厉喝齐齐软了腿,一个是吓的,一个是真软。可是阎罗催命,小鬼哪里敢不从。
冷霖先出去,勾着头缩着脖子,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里都疼。尤其是心口,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被踩坏了。
跟着他出来的是同样低头缩脑的齐芳,她也是浑身都疼。
男客们大多都没见过明语,也不知出来的人到底是谁。但女客们之前可都是与明语打过照面的,便是看不清女子的脸,也从对方头上仅有的一根银簪判断出不是君湘湘的女儿。
之前在花厅,君湘湘的女儿戴的可是簪珠阁新出的红宝石头面。
再者,身形也不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