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页

“你且放心,从东宫离开的,孤皆会好生对待,今后保你日子安康,除去东市那点心铺,你还想要什么……”

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房中响起,苏禾已将手中翡玉砸碎,她满眼泪水,哭着摇头:“我不要这样,殿下说的这些我都不要听,我错了,是我不知殿下心思,总是让你伤心而不自知,不要抛弃我,殿下不是虚情假意,是真情实意。”

段鹤安看着苏禾悲泣,一时哑然失语。

苏禾擦着眼泪走到他身旁,“我恨透了段宸,我都想起来了,因为他……我失去了殿下的孩子,也长睡如此之久。”

她攥紧拳,指甲刻入手心里,“我知道一直段宸在谋划什么,殿下理应将此人拘下刑部,经昨天那一遭,怕是他已有了离京之心。”

段鹤安意识到她话中含义,他回过神来,低眸瞥眼那紧紧抓住他的小手,心中击起千层石浪,低沉道:“阿禾想要段宸死吗。”

苏禾拉着段鹤安的手往寝宫疾步走去,“要,他早该去死了,段宸于去年时便与梁国有勾结,此次冀州出事,贪取万两尽数洗去云南边境,他谋的是造反罪,只怕已在煽动云南民众,如今岳将军不在南境,殿下再不将他拿下,南方必定出事。”

说话间,苏禾牵着段鹤安已到了寝殿里,这是她头一回走得如此快,为了急于证明自己。

段鹤安已然诧异,心如沉石,句句言语令他薄怒微起。

来到卧房中,苏禾再次擦了擦眼泪,连忙叫太监将他们的床榻给拆开。

段鹤安微微蹙眉,虽没有阻止,一个小心思仍是流过心间,这是他们睡了大半年的床。

直到在床底深处的一块地板,苏禾命太监掀开,从里拿出一个玉匣子。

苏禾一向蠢笨,不知如何藏东西,以前在破院的时候有什么重要的钱财她都是藏在床底的。

当初他们不同房,这间主卧太子在住,况且那时他们将闹了和离书的脾气后,太子那两日不愿回回东宫。

那时闹了和离,苏禾便只能回国公府住,无意间看到一封文章,发现苏世子有疑点,便偷摸着进了苏世子的书房,寻到他与云南来往的两张书信。

信上所写句句皆是证据,苏世子投靠文轩王,意图谋反并在云南招兵买马。

苏禾震谔过后,将这两张书信秘密带走,斟酌许久,不知藏在哪,但她知道离太子殿下越近的地方最为安全,便将书信放入玉匣中,藏在了太子的床榻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