韭儿靠着窗户上,心里的酸楚是在所难免的,又自我安慰着,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,任宽就是忙,所以走得急。
段嘉康住的房间正好和按摩会所窗户对着窗户,从任宽来,到任宽走,段先生都看得一清二楚,包括现在耷拉着脑袋站在窗口的韭儿。
因为整顿的缘故,到了夜里街上听不到奇怪的响动,段嘉康压低了声音喊道:“韭儿?”
韭儿闻声怔了怔,不太确定对方的声音,“段…段先生?”
抬头间段嘉康能看到韭儿眼眶里的泪水,原本想要宽慰的话都憋了回去,说起了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“还不去睡觉?现在很晚了。”
任宽对韭儿好是毋庸置疑的,可他依旧对韭儿有所保留,又或者说,他的好,和韭儿认为的好,本质上有区别。
段嘉康叹了口气,他不想说任宽的坏话,但至少现在以他的角度来看,任宽从各个方面都不太适合韭儿,因为他俩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。
第24章
见韭儿杵在窗户边,久久地面对着任宽离开的方向,也没有去睡觉的意思,段嘉康不想做这个“小人”都不行。
他叹了口气,斟酌了一番语气,开口说道:“韭儿,任宽已经走很久了。”
韭儿对时间的变化感知不够准确,他觉得不久,任宽才走,刚刚还站在楼下跟他说话,如果没有段先生的提醒,他还能愣好久的神。
“还不去睡觉?”段先生又问了一遍,他年纪稍大,压着嗓子时,显得格外的语重心长。
韭儿踌躇在窗前,很显然,他现在需要有人和他谈谈,心里头快要腐烂的情绪,需要有人开导。
段嘉康没急着催韭儿去休息,聊起了韭儿最感兴趣的话题,任宽。
他见过任宽给韭儿送饭,见过任宽在窗户和韭儿说话,健全的人,光是靠眼睛,都能分辨的出对方有没有在说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