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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王嫌恶地退了两步,转身,吩咐侍卫:“蓝成,带下去,通知官府的人过来把他带走,别脏了咱们王府的地。”

叫蓝成的那个武将,立即对两个侍卫使了一记眼色:“将他的嘴堵上,将人带下去。”

这大晚上的,可别让他的鬼哭狼嚎吓到了王府里的诸位贵人们。

“是!”两个侍卫上前,不由分说地拿了一块满是灰尘的布塞到司马冲天的嘴里,不顾他的挣扎,将他拖出了多宝阁,丢到了侍卫们居住的那一片宿舍的杂物间里。

司马冲天像块被人遗弃的抹布一样丢进了狭窄、幽暗、潮湿,处处散发着霉味的杂物间。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,感觉浑身的精气神都随着身上的血液的流失跟着消失了,不行,他不能死,他不能这么狼狈就死了!

司马冲天竭力平躺,以保证不牵动伤口,免得有些开始停止流血的伤口又跟着被扯开了。为了转移身体上的剧烈痛楚,他开始练功,回忆自己曾经所学过的内功心法。

这一专心,时间总算过得快了些。

五更天的时候,安静的杂物房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,紧接着门被推开了,蓝成对府衙来的几个衙役说:“人赃俱获,带走吧!”

几个别着大刀的衙役马上走上前,架着司马冲天的胳膊,将他拽了出去,推上了一辆四围敞风的囚车。

深秋时节,寒风肆虐,司马冲天浑身都是血,被关在囚车里,手上、脚上都戴着冷冰冰的镣铐,手扶在囚车的横木上,又痛又冷,尤其是刺入的风扑到他裸露在外的伤口事,那滋味真是酸爽,有那么一瞬,他痛得几乎恨不得晕过去。

司马冲天紧紧咬住冻得青紫的下唇,脑子里琢磨着怎样才能逃过这一劫。

“差爷,你们刚才所说的人赃俱获是什么意思?”司马冲天强忍着痛,客气地问道。

这么冷的天,大半夜的被人叫醒抓贼,几个衙役的心情本来就很不好,偏偏司马冲天这个罪魁祸首还要表现他的存在感。

为首那个衙役老不高兴了,提起马鞭甩了过去,打在司马冲天扶着栏杆的手背上:“就那个意思,还能有几个意思?小子,你活腻了,连王府的东西你也敢偷,真是胆大包天!”

司马冲天强忍着手背上的痛,卖惨:“几位哥哥,这都是个误会,我没想过偷东西。我是王府的行参军,是张衡张大人介绍进王府的,张大人可是王爷的左膀右臂,我怎么可能去偷东西呢?你们说是不是?今晚我在王府轮值,因为吃坏了肚子,急着去上茅房,天太黑,慌不择路就走错了地方,被他们误当成贼给抓起来了。”

司马冲天非常狡猾,见这几人对他态度恶劣,马上把张衡搬了出来做靠山,言语之间,暗示他跟张衡关系匪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