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如鬼迷心窍般,汪烙棘微微地俯着头,慢慢地朝前靠近去,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密,离那瓣他日思夜想的唇越来越近。
近得他能感受到当靠近时,两张嘴唇间仅有一根细弦的距离。
可是……这样可以吗?
汪烙棘低沉地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:“焦蕉……”
这一声,像极了从幽暗的古井中回荡的水声,在这静谧的黑暗中显得深沉而柔切。
男孩是有反应的,他细密的睫毛往上抬了抬,盛住一抹稍纵即逝的月光。
“焦蕉……”汪烙棘又粗喘着唤了第二声。
发热的头脑,催情的酒精,朦胧的暗色,似有一腔热火在他的体内燎原。热切的男人什么都顾不上了,就那样情难自禁地嘴唇贴了上去。
他就此吻下,嘴唇的触感冰冰凉凉,表面像蛋壳一样光滑,好像还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蕉味。
但他隐约有点不对劲儿,对方这嘴唇……怎么没缝儿的?
汪烙棘慢慢地抬起手,想要触摸一下焦蕉的脸,却摸到了一根弯弯的、形状像棍棒一样的东西
——香蕉。
醉醺醺的焦蕉正笑嘻嘻的,把那根刚拿的香蕉放在嘴前,汪烙棘就这样不偏不倚地吻在了这根香蕉上。
汪烙棘:“…”
这个吻原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前一刻的欣喜忽然被失望所替代,满腔的热血也得以冷却了一些。
也就是这一下,让汪烙棘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混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