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嗓音也不见一丝畏惧的开始劝说:“三少爷,我们也是为你好。”

“而且这都是老爷与家士吩咐的,小的只是照办行事。”

“我爹和娘亲才不会这样对我!肯定是你们阳奉阴违!”

但他的咆哮,换来的只有无声寂静,以及一连几日的幽禁。

最近的天都是放晴的,就连先前下的那几场积雪也化得差不多了。

不怕生的麻雀停在深青,浅灰,莹白屋檐上,留下一串竹印梅枝。

静坐檐下台阶的何朝歌从日出坐到日落也没有等来那个翻墙的少年,心想着,他今日大概不会来了。

果然,习惯就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。

当她欲起身间,不远处先闯进了一抹艳火,也带来了一场雪霜糖。

“最近梅院里的梅花开得正艳,殿下可要过去赏下红梅沾雪,冰萧凝珠。”玉尘纷纷,手持水墨油纸伞的红袍男人正迈着花拂柳步朝她走来。

灰墙,绿瓦,白景,皆不如眼前一抹足以燃烧世间万物的红。

抬眸望去的何朝歌见到那抹灼热朱砂红,眼底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惊艳,人却是摇头道,“不了。”

养好病后,现在府里当了账房夫子的刘瑜走到面前,将手中伞置于她上首,好为她遮住落下玉尘。

“殿下可是心里藏了事,若是殿下信得过奴,奴说不定还能为殿下理清内里愁眉。”

闻言,唇瓣微抿的何朝歌选择了摇头,并站起身来轻抚衣摆处本不存在的碎花细雪。

“本殿听你这么一说,倒有些想去看梅花了。”

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,不如直接去问他来得恰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