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你乖乖听话,我就会来看你的。”眼眸半垂的何朝歌望着她被拉住的手腕,随后抽离。
瞳孔染上寸寸灰暗的赵瑾玉仍是不死心地再问:“瑾玉会乖乖听话的,所以嫂子不要扔下瑾玉好不好。”
“好”字像是被卡在喉咙间的何朝歌只是揉了下他的发顶,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。
很快,时间一晃,便到了七月份。
距离宋谢临临盘的日子也越发的近了,府里更早早的请了好几个产公候着,以防他动了胎气会提前发动。
一日午后,正在书房里作画的何朝歌听到了苦夏匆匆来报的焦急声。
“王爷,赵公子难产,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,还说……还说要见王爷最后一面。”
闻言,何朝歌顾不上即将画好的美人图,一撩袍角飞奔往府里最偏僻的一处小院。
人才刚走进,便看见仆夫,医郎端着一盆盆血水往外走出,更听到产公问她的一句。
“王爷,赵公子现在难产,恐怕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个。”
“保小。”没有半分犹豫的,她选择了后者。
很快,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上空,与之陨落的是一条年轻生命。
等她走进去的时候,室内的血水已经端了出去,也打开了窗牖透风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