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小海棠紫檀木屏风的何朝歌来到床边,掀开少年盖脸的白布,好露出那张血色渐失,并显得憔悴,害怕与不甘的小脸。
浅瞳中似有泪花浮现,话里更是自责与伤感:“若是你没有那么的贪,又怎会走到这一步。要是我能稍微管束你一下,也不会出现今日之景。”
“说来,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,嫂子愿你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,只愿你做富贵人家中倍受宠爱的小公子。”
她在房间里待了许久,直待到夜幕沉沉,灯绯薄纱笼月清才推门走出来。
并看见了手持灯笼站在不远处,面挂担忧的宋谢临,而他的身边更没有伺候的下人。
四目遥遥一对,她听见他轻唤了一声:“妻主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想说的是,虽然赵瑾玉此人罪大恶极,却罪不及一个刚出生的稚儿,而且饺子和年糕也正想要一个弟弟。”显然,他从其他人的嘴里得知了赵瑾玉生下一子后,难产一事。
走过来的何朝歌本想要牵他手的,却因为这句话改成了抚摸他发顶,嗓音带着一丝沙哑:“你不必勉强说这些话,关于这个孩子,我已经有了最好的安排。”
“我没有勉强,我是真心实意的,而且这个孩子身上流淌的也是妻主的血。”他虽想过要将那个孩子送走的,可到了最后,仍是选择了心软。
在如何,这个孩子也是妻主的骨肉,何况那个孩子的生父也走了。
唇瓣微抿的何朝歌没有说话,只是牵着他的手,行走在茫茫月色,繁花落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