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会骗你们?”秦月瑶一说话,眼圈便红了。
耳边,姑娘妹几乎用爱怜的眼神看着秦月瑶,就连性格一向爽朗利落的韩云薇也长叹一口气,轻轻扯着她的衣袖道:“咱们原本都以为那秦瑾瑶是可怜的,没想到竟然是个如此心机深沉的主儿。果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”
秦月瑶长叹道:“是啊,可怜我母亲为人善良,不许我跟她过不去。可你们说这么大的委屈,让我如何咽得下?你们想想,在乡下生活了十几年的嫡长女,耳濡目染都是那些泥腿子的算计与苟且,怎么能与咱们是一样的?”
“上回见她说话谈吐倒是瞧不出来。”韩云薇又道。
“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。”秦月瑶毫不在意道:“这种人的嘴脸,怎么会在你们面前轻易露出来。”
“你说得也是。不过,这件事终究也有你父亲的错。”韩云薇说道。
秦月瑶不由得一怔,正要辩驳,却听见人家又道:“算了,这些事可轮不到咱们议论。”
听见这话,秦月瑶莫名心里一咯噔。她心里只想着秦瑾瑶将丫鬟送给父亲的恶心事儿,却忘了这件事还有父亲的过错。若是大伙真的追究起来,那父亲岂不是更加厌恶自己?
想到这,她赶紧开口解释,“其实这件事与我父亲无干的。”
众人看她一眼,虽然一脸不信的样子,但还是干巴巴点头道:“那,那自然是。”
秦月瑶再傻也能看出大伙的敷衍,她的心里越发慌张,后续的解释也显得越来越苍白无力。起初大伙还认真听两句,等到后来发现她说话颠三倒四,大伙干脆也连听也不愿听了。
而彼时,秦怀德夫妇二人也在公主府捧了一鼻子灰。
外头都以为何芝兰是公主之女,集千娇百贵于一身,自然是半点委屈也不会受的。可实际上,只有何芝兰自己明白,这些年自己在公主府里的地位大不如前。
临安公主如今年逾五十,自嫁给侍读学士何辅棠后总共生下四个孩子,何芝兰是长女,又有一个弟弟,两个妹妹。何芝兰因长相与临安公主最像,性子也温柔高贵,故而在嫁人前深得临安喜爱。
可所谓见面三分情,自从嫁人后何芝兰便成了秦府的人,与娘家往来减少,反而是几个成婚晚的妹妹们日日伺候临安,因此到了如今,反倒是几个妹妹在娘家更得宠些。
好在秦怀德争气,一路扶摇直上,比几个妹夫强上数倍,总算让何芝兰在娘家又夺回些脸面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