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没人比她更熟悉秦府了。
至于摄政王府,自然是因为那一日碎玉所说的,王府库房里有数百盒幽寒香。
盒子没有打开的幽寒香虽然也有香气,但十分幽微,那些鸽子轻易寻不到。于是,秦月瑶便决意在简文平状告顾修延的当天,亲自把那些鸽子送到摄政王府的墙外。
那些鸽子倒是的确闻到了幽寒香的气味而被吸引过去。却没想到进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,便半点叫声都传不出来了。
秦月瑶在那等到午后,不知放了多少鸽子进去,可那鸽子一飞到王府就跟石沉大海似的,连个毛儿都不剩。
秦月瑶又气又晒,差点当街晕过去。
还好秦府那头没出岔子,要不然秦月瑶还真是功亏一篑了。可终究扳不倒秦瑾瑶,月瑶这两日的心情厌烦极了。
此刻,秦怀德苦笑着,脱了官服的他一身素青色衣衫,整个人都显得灰头土脸,没什么精神。“月儿,为父明知道是你要害我。可我当着陛下的面,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父亲可不要乱说话。”秦月瑶回过神来,冷冷笑道。“我是寒漠的月孤娘娘,怎么会害一个大厉的臣子呢。再说了,即便我真害父亲,父亲也不用摆出这幅以德报怨的态度来。你欠我和母亲的,这辈子都还不完。”
秦月瑶的话说得如此直白,秦怀德反而有些下不来台。当着几位贵妇的面,又不好解释,只好把一肚子苦水都咽进肚子里。
与秦月瑶交好的命妇更有在旁边帮腔的。
“如今月瑶是大厉的县主,秦大人也别什么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了。”
“就是啊,大人在朝堂上不得势,也不能冲咱们月瑶发脾气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秦怀德的脸如霜打的茄子一般。
在秦怀德心里,秦月瑶与秦瑾瑶是不一样的。瑾瑶从小就不在身边,没什么亲情。而月瑶是他看着长大的,一向放在心尖上。
故而,他当着皇帝的面,无论如何也没说出秦月瑶来。可这被收了官服在家的日子,实在不好受。
秦怀德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