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经历的一切,都好像黄粱一梦一般。
他走在回府的路上,莫名想起当年与吴燕儿在一起的日子。彼时他不过小小的六品芝麻官,然而那时,似乎过得远比现在更快乐。
特别是秦瑾瑶刚刚出生的时候。
吴燕儿聪明贤惠,秦瑾瑶可爱水灵,他也曾觉得自己是世界上福气最盛的男子。然而如今呢,吴燕儿和何芝兰撒手人寰,两个孩子谁也不愿意认下他这个父亲,只有一个处处算计的妾室苏媚,还有一个跟自己半点都不亲的女儿曼瑶。
秦怀德老手抚面,长吁一声。
深深的悔意从心底升腾起来,一点点啃噬所有神经。
另一边的秦月瑶,心里却畅快了一些,一边吩咐人多添了一壶杏仁酒,一边跟身边的几位贵妇笑着说话。
宋婉玉细细打量着秦月瑶鬓边的一朵金簪,眼巴巴开口道:“月孤娘娘,你这个金簪我前几日好像在珍宝阁看见过,似乎是他们那一位不出世的老匠人的手笔,算是镇铺之宝了吧。”
秦月瑶娇笑着,眉眼弯弯,伸出兰花指摸上自己的鬓边笑道:“是啊,你眼力还真是好。”
“这得多少银子啊。”另一位武将家的夫人咂咂嘴道。
“也不用多少,不过二十两黄金罢了。”
“二十两黄金?”在场的妇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这么贵的首饰,只怕咱们大厉只有皇后娘娘才配戴吧。”
“是啊,前几日我在宴席上遇上摄政王妃。我瞧着她戴的虽然也是做工精细的金簪,但样式很是寻常,想必也不如月孤娘娘您这支贵重。”
“那当然了。”提起秦瑾瑶,秦月瑶的脸色顿时一冷,后槽牙暗自咬着,嘴唇轻扯道:“无论我比谁过得差都不要紧,但一定要比摄政王妃强。”
“那是自然,那是自然。”宋婉玉连连帮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