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安嘴里说是啊是啊,但却感觉胸口的疼痛一阵大过一阵。
崔书宁见临安脸色不好,悄悄撇了撇嘴,随意点了一出戏,赶紧让场面热闹起来。
临安自知这些日子身子不适,唯恐此时心中绞痛之病再次发作,赶紧把心神全都放在眼前的戏上,不敢再想何荆竹的事。
眼前的戏唱得倒是极好。
只是临安越听越不对劲。
“我看你年少青葱好皮囊,肤白更胜雪一场,若想子身求富贵,不如卖予公主做男养……”
“公主男养千千万,最是好色心不端。谁家生此腌臜物,不如生来换酒钱……”
原来戏词中所唱的是汉代馆陶公主之事。然而这些听在临安的耳中,却好像是在讥讽她。
“谁家生此腌臜物,不如生来换酒钱。”这句戏词又唱了一遍,临安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。
偏偏这段戏还没结束,后头又说起馆陶公主认识了一位卖艺男儿之事。
那卖艺男儿分明有妻。然而馆陶却命人将其妻子送入青楼,而占那卖艺男儿为己有。临安的脸色几乎已经难看到了极致。指甲深深掐紧肉里。
这是她与陆郎的秘闻!
“奇怪,这也不是馆陶的事啊。”崔诗画精通史书,此刻蹙眉问道。金夫人早已注意到了临安脸色难看,赶紧使眼色示意崔诗画闭嘴。
崔书宁却不愿意母亲总斥责妹妹,出言辩驳道:“诗画没说错啊,娘亲。我看这戏折子确实不怎么样,还说是如今禹州最火的呢,结果唱得根本就不是真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