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安咬着牙,心中一咯噔道:“你说这戏折子是禹州最火的?”
“是啊。”崔书宁颔首道:“这出戏就叫《戏说馆陶》。”
什么戏说馆陶,这分明是戏说临安,而且说得全都是临安见不得人的事。临安气得一口老血梗在胸口,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。
偏偏那戏词还在继续。一会说馆陶连家中浣马都不放过,一会说馆陶年少在宫中时曾与未婚夫婿私通。
总之,几乎是把临安的所有事都说得七七八八。
临安的脸彻底黑沉下来。
这些事,知道的人不多。一定是有人背叛了自己!
“我若生此混账女,不如千刀万剐送了那黑白无常去!”
最后一句戏词像钟鸣之声响彻戏台。临安脸皮再厚,也架不住这等羞臊,再加上何氏愈发沉郁的眼神和清脆的咳嗽声,临安明白,自己今儿这人是丢大了。
头脑一阵晕眩起来,临安气得起身,而后没等开口制止那些戏子,便已经咣当一声晕在了地上。
金氏蹙蹙眉头,嘴里叫嚷着来人,却根本不想伸手去扶。这临安,简直太恶心了。怪不得这回自己邀请了几位贵夫人与自己作伴,人家都犹犹豫豫不肯来呢。
原来这戏折子早就火便禹州了。
除了那些唱戏的和寻常百姓,只怕禹州这些贵人都能听得出来,这里头说得是临安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