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冷漠的声线,傲慢得仿佛理所当然,又仿佛带着调侃,“那大概是因为,你一直这么喜欢我吧。”
?
慈郎愣愣地看着伊集院,手悄悄伸向后背,狠狠拧了一下。
疼。
不是做梦。
?!
“那个,”慈郎试图理清道理,虽然这话实在有些羞耻,他越说声音越小,“我好像并没有,一直喜欢你。”
伊集院却不讲道理:“说谎是要受罚的。”
慈郎硬着头皮继续:“……可我真的觉得没、唔。”
慈郎:“你、唔。”
岂有此理。
慈郎捂住嘴怒道:“喂,你听人说话!”
“如果你直接制止我的话,我还是会听的,”伊集院却冷静地说,“‘不准亲’这种话,从那晚到现在,你一次都没说过。”
无法反驳。
慈郎怔愣,刹那间红透了耳朵。
他喜欢伊集院……?
慈郎头昏脑胀,满地纷乱的线团,被猫彻底搅乱。
但是,伊集院又俯身过来:“现在,你要制止我吗?”
第26章 真品与赝品
要制止他吗?
这是什么问题?慈郎眼睁睁着伊集院距离越来越近。
只要制止,就会停下,伊集院刚才是这么说的。
所以,如果不想被亲,拒绝就好了。
不想被亲……吗?
要说“想”还是“不想”,那当然是“不想”,因为又没有什么理由,也不是恋人关系,突然要在亲不亲之间做出选择,没有“想”过=“不想”。
但也只是“不想”,而不是“讨厌”。
被亲了,好像也没关系,因为对方是伊集院。
——慈郎被自己的念头惊到。
从初中到大学,他过分专一的感情观,还有只打算和喜欢的人亲密的性观念,一直被同学嘲笑为古板老土,但他都固执地坚持着。
可在这一刻,慈郎忽然惊觉,自己和伊集院的亲密程度,似乎早就超出了普通关系。
如果说每晚被伊集院抱着入睡,是“夜班工作”的范畴,但他们两个都是男人,而且重新相遇前已是十几年不见,对对方早已陌生,忽然就这么亲密地睡在一起,伊集院没有表现出抵触,还能说是因为怪病失眠太久,可他不仅有心理阴影,第一次被抱住入睡时,因为不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伊集院,还惊醒挣扎了,为什么之后就迅速没了抵触之心?
按照常理,这并不是凭着对伊集院救命之恩的感谢,或者凭着对伊集院的信赖,就能够快速克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