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还有那次冰球传递……
“‘不准亲’这种话,从那晚到现在,你一次都没说过。”伊集院说的话猛地又出现在耳边。
因为是伊集院,所以不介意,反过来说,不就是他对伊集院的接受程度,已经到了可以亲吻的地步?
……他真的喜欢伊集院?
真的假的,从什么时候开始?
“那大概是因为,你一直这么喜欢我吧。”刚才伊集院是这么说的。
自己一直喜欢伊集院?
不可能啊,虽然是一场骗局,可他确实是喜欢过前女友的,这他总不至于弄错。
再说,慈郎自己都不觉得有在一直喜欢伊集院,伊集院又是怎么知道的呢?喜欢这种事,不可能出现当事人不如外人看得清的情况吧。
可伊集院似乎很确定。
伊集院是值得信赖的,而且甚至是被他过分依赖着的,可靠的人。
是伊集院弄错了,还是又是在一本正经地开他玩笑?
思绪乱成一团的慈郎被伊集院的声音惊醒。
“这种时候走神,”伊集院似乎有点不大高兴,“是‘欢迎光临’的意思吗?”
欢迎光临是什么恶劣说法啊!
他才没那么随便。
慈郎反驳:“才不是!我只是在想问题。”
伊集院冷漠道:“想问题就是走神,这种时候走神不就是随便人亲的意思?”
被伊集院微妙的语气刺激到,慈郎有些生气,怒道:“根本不是‘随便人亲’,只是因为是你、”
唇。
急切的嚣张的温度。
没有冰球,没有其他掩饰,一个无可抵赖、无法辩解、完完全全的吻。
因为明确意识到这是一个吻,一切都不对劲了。
将真正的珍贵珠宝与仿造的廉价赝品摆在一起,即使是对鉴定一窍不通的普通人,也能感觉出根本性的差别。
滚烫的温度。
无法掩饰的喜悦。
涌动于心的情感。
如果不曾亲吻过心爱之人,不曾被赤诚地渴求过,那么将得到的敷衍当作珍宝,也能好好生活下去。
然而他此刻知道了,被心爱之人亲吻,是什么样的滋味。
那是行走于热沙,干渴到绝望麻木时,在绿洲幽泉喝入口中的水。
啜饮再多都觉得不够,想要更多。贪婪地竭取,不断深入泉道。
若水是凝固之物,恐怕也不会细嚼慢咽,而是凶猛地撕咬,只求尽快将它吞吃入腹。
被慰藉的不止是干渴的身体,还有苦痛到麻木的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