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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老师,你怎么也在这。”

乌淳的语气里充满了惊喜,真的像是见到熟人一样,他走到杜正德面前,假惺惺地和对方握了握手,然后回头对外公说道,“外公,这就是我经常跟你说起的杜老师,人家可是搞艺术的,可厉害了呢。”

乌淳承认,他说这些话时,胃里忍不住犯恶心。

“怪不得刚才就觉得杜老师这个名字耳熟,原来是我的外孙跟我念叨过你啊。”

乌淳忍不住想给外公鼓鼓掌,他们现在就像是一场临时发挥的戏份,没有彩排不经商量,但必须要唱好。

“大家,不是我阻挠除鬼,只是鬼这东西记仇啊,你想想万一除不掉,我们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惨,之前几个很有名的大师都无动于衷,我实在是不放心啊,毕竟大师做完法就走了,我们,甚至是我们的下一代,都还要在这个村子里住下去不是。”

外公这番话说得可谓是苦口婆心,特别是最后一句话,很难不让这里的人仔细思索一番。

“大家,这个尽管放心,我的确是艺术家,最近来找灵感,这个大师是我朋友,我们都是外地的,所以你们不认识。”

乌淳瞅了一眼杜正德,真是个可恶的家伙。

乌淳忍住想上去揍一顿对方的冲动,他是不是有什么病,对这棵树有那么深的执念。

目前的气氛胶着不下,大家会因为外公说得话有所顾忌,但外地来的大师似乎也说得过去。

没有人规定大师只能是本地人。

就在这时,人群后方突然响起一位老者的声音。

“这棵树不能砍。”

听起来,像是个老婆婆。

乌淳踮着脚尖看去,就看到人群后方,许时耀的母亲扶着一个年纪跟自己外公差不多大的婆婆走了过来,村里的人似乎对这个婆婆都十分尊敬,不由分说地让出一条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