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来的还是来了,虞卿心里莫名的有些庆幸,苏有辞愿意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,而不是隐瞒。
手指穿过指间,紧扣着苏有辞的手,虞卿缓缓开口道:“那公子就好生休息,这一阵的确是太累了。”
不等虞卿再想出别的话,肩上传来湿意,虞卿瞳孔缩紧,忽然不敢动弹。
缓缓抬起另一只手,轻轻抚摸着苏有辞的发顶,动作轻缓。
岂能不知道苏有辞的委屈,又怎么能不理解他的不甘心,的确,苏有辞曾受了晋国公府的福荫,时至今日也仍旧是背靠晋国公府。
苏有辞并非不学无术的人,她见过他神采飞扬的模样,与袁怀、李长庚二人大谈朝堂中事,提及百姓、提及社稷都是一腔抱负,何曾有半分虚假。
“不要紧,不管旁人如何说,我都信公子。”
“阿卿你不会走对不对?”
“不会,只要公子不赶我走,我便一直在。”
两人静默着不再开口,却也紧紧依附着彼此不愿分开,直至入梦都未松开手。
第二日苏有辞不必早起去枢密院报道,也不用去刑部那边提审犯人,习惯早早醒来后,犯了懒,搂着怀里还迷糊的人继续睡。
等虞卿醒来时,天色已大亮,外面传来雨声,听着屋檐上的动静,虞卿将被子拉高了一些。
好冷,仿佛入冬了般。
苏有辞原本就睡得不沉,察觉到虞卿的动作,替她拉高被子,把人裹起来后,探身将支着的窗户放下来。
“要是再冷,我去拿床被子来。”
“不用,就是刚才醒来有些凉。”